人物吕植神奇生物在哪里

全文共字,阅读大约需要5分钟。本报记者李舒扬 中国语言文学系级本科生金昊玥 哲学系级本科生李丽莹 中国语言文学系级本科生王 清 哲学系级本科生“每次要上保护生物学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要去霍格沃茨的小木屋听海格讲地精和火螃蟹的感觉。虽然吕植老师和海格一点也不像,然而这门课的确有着让我这个翘课大户一次都不想翘课的魅力。”谈及吕植教授的“保护生物学”这门课,有选课同学在BBS上写下了这样的评价。事实上,吕植有多重身份,作为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创始人、北京大学自然保护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女科技工作者协会副会长等,她活动的空间绝不囿于炉火温热的“小木屋”,而是延伸至屋外那广阔的自然天地。△吕植生活照为了看见年,吕植出生于甘肃兰州。时逢“文革”上山下乡运动,童年的她跟着父母到农场干校的田间地头去劳作,获得了与自然初步接触的机会。改革开放初期,家里装上了电视机,吕植着迷于九寸屏幕里的神奇世界,尤其喜爱英国电视剧《达尔文》。达尔文的自然观察经历和物种起源学说都给吕植的世界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她开始阅读《达尔文的航行日记》,里面介绍典型的生物案例,如地雀的起源、分化、隔离,以及它和生理、地理的关系。吕植惊叹于自然界千奇百怪的现象和生物学精细的逻辑网络,相比之下,城市的钢筋水泥显得黯然失色。她下定决心,将来的自己也要去自然界“看不一样的东西”。年,吕植进入北京大学,稀里糊涂地跟着同学选择了生物化学专业,进来以后却发现,实验室里的微观研究离自己最初的设想差距很远。到大二时,吕植参加了潘文石教授带队的野外考察项目,时时萦绕于心的“自然”情结更加强烈。潘文石从事熊猫研究,闲暇时经常说起以往考察发生的趣事,队员们听得惊叹不已,一个个笑说要改行去研究动物。只有吕植认真起来,她意识到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萌生了正式转专业到动物学系的念头。在科技兴国的浪潮下,生物化学属于热门学科,动物学则是老派的传统科目。许多人不理解吕植的想法,而开明的父母则让吕植自己做决定,只是提醒她自己承担选择的后果,一心要到野外去的吕植满口答应下来。年本科毕业以后,她成为了潘文石门下的一名研究生。旁人一带而过的“好奇”,在吕植心中成为“执念”,她从此踏上这条少有人走的路。荒野行旅走向自然的吕植,足迹遍及四川、青海、西藏等地。她在每一个地方扎根,深入了解地方的生态保护现状。最初,吕植跟随潘文石进入秦岭南坡,第一次看见了野生大熊猫,切身体验到了南北交界带的神奇景观。而后团队转战四川,深入研究熊猫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与熊猫建立了亲密关系。吕植是过敏性体质,担心皮肤被划破感染,可熊猫却“总是想摸我的脸”。这些温暖的小故事成了考察过程中的“礼物”和“赏赐”。年起,吕植开始“往青藏高原跑”。高原之上,没有固定居所,吕植和队员们每到一个地方只能扎起临时帐篷休息,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风餐露宿。物资全部需要自备,马队、车队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队伍。有一次他们在羌塘无人区考察,当年雨水成灾,徒步时荒漠基本变成了沼泽。在恶劣环境下,人身体的劳累还在其次,最为棘手的困难是陷车。车子挖了陷,陷了挖,由于经常需要把车从沙土中挖出来,吕植最后练得胳膊强壮到都可以搬起石头。团队一天只能走七公里,而若按这个速度步行,食物便难以补给。一行人不得不放弃了卡车,选择从无人区徒步出来。无人区没有物资供给,团队需要背着食物、帐篷和烧火用的汽油。由于事发突然,没有提前规划,团队内部对于是走是留、取道何由常常有不同意见,这极大地考验着团队的协作能力。一个星期以后,吕植才终于和队友们走出了无人区。△吕植在野外考察猴子考察来到尚未通公路的西藏南部县城莫洛托,吕植的团队徒步翻越了整座高山,而南边就是印度前一次打仗的边境线。在自然与人为的双重危险中,考察队仍坚持进行了将近两个月的考察活动。年起,吕植把工作焦点放在了三江源。根据前期调查积累的经验,她倡导建立三江源生态文明特区,通过生态补偿的机制,使牧民与动物达成互利共赢的和谐关系。近几年,吕植去云南边境处的一片林子考察,举目看到蓝颜色的一大片,那是拉祜族的神山,树还是原始的常绿阔叶林。她致力于让这样的风景一直留存下去。年,因在中国西南山地开展的保护生物多样性工作,吕植荣膺“生物多样性热点英雄”称号。山水科学正如达尔文的笔记里写的,野外考察的工作免不了枯燥的重复,好在吕植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并且不断尝试学科之间、学术与实践之间的互动。作为生态学研究者,她是国内最早使用分子方法了解熊猫种群遗传状况的人之一。不同学科之间的对话、碰撞,也深化了她对世界的认识。△吕植在野外考察熊猫种群科研之外,吕植做的事情很“杂”:到各地开会,与政府交涉,同地方居民交流……她坚持做自认为有价值的事情,而没有局限在学者身份的框框中。年,吕植和同事一起成立了民间环境保护组织山水自然保护中心(下文简称“山水”)。年,她又立足北大,创立了北京大学自然保护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下文简称“北大自然与社会中心”)一个学科,集合社会;一栋楼,汇聚山水。“山水”与“北大自然与社会中心”的办公地点设在一处,方便了双方消息互通。“山水”的数据搜集可以补充“北大自然与社会中心”的科研需求,“北大自然与社会中心”的研究成果又可以在“山水”的实践中获得现实转化。在有神山信仰传统的藏区奔波多年以后,吕植有感于地方牧民自发的生态保护精神,创造性地提出“公民科学家”的设想。她希望将公民在自然中的观察内容汇集起来,补充数据库的信息,以便弥补中国生物多样性数据匮乏的现状。为此,“山水”开发了自然观察app等平台,自然爱好者可以把他们收集到的数据发布出来;举办自然观察节,在特定日期组织公民组队观察物种,并由专业人士对他们的观察记录打分,以此鼓励公众参与自然保护。年,“北大自然与社会中心”和“山水”共同发布了一份反映中国生物多样性的报告,报告中使用的数据来自专业科学家和公民科学家的共同调查,有力地推动了信息公开化的进程。△吕植在野外考察让知识有用“保护生物学”是一门面向全校本科生开设的通选课。课堂上,吕植常常与同学们分享自己的考察和科研经历:谈到四川就提大熊猫,谈到三江源就讲雪豹。这些处在食物链顶端的旗舰物种能吸引听众的兴趣,而在实际的保护工作中,它们生活得好就意味着整个生态系统的良好运转。期末考试时,最后一道题会问同学们对课堂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令吕植感到欣慰的是,不少同学认识到保护工作的复杂性。保护不仅仅是生物学的研究范畴,更涉及到大量有关人的问题,这就要求各行各业的人都参与到保护工作中去。对公众价值观的反拨是保护生物学的开课初衷。保护不是想当然地盲目行动,在半干旱地区种树只会加剧干旱,一些地方大面积种植人造林为的可能只是经济利益。归结起来,保护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实现人与自然的共存。保护生物学广泛的外延也给了研究该学科的人更多的选择可能。在保护生物学学科内部,学生之间课题的差异大到相当于其他实验室课题组和课题组的差异。抱着“让年轻人做大事情,我做小事情”的心态,吕植近年来常把野外实地考察的工作直接交给学生,她自己则退居二线。在博士研究生罗玫看来,吕植所做的往往是“非她不可”的事情。考虑起问题来,她通常能站在较高的位置上,发现学生们发现不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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